1
"儿子,妈怀孕了.我找了位高人算过,这胎儿是个吉祥的预兆,生下来后,咱们全家都会过上更好的日子."
周晨听了,脸上毫无波澜,也没有事先与我商量:"妈,无论是弟弟还是妹妹,您尽管放心生,我会负责照顾他的."
我站在一旁,心中波澜不惊,是的,我重生了,回到了婆婆宣布怀孕的那个瞬间.
上一世,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我与周晨大吵了一架.
他失望地看着我,指责我自私:"晴晴,我没想到你这么不体谅人!每个人都有生育的权利,我们作为子女的,也不能干涉!"
他们这家人可真是会玩双重标准,生育自由是婆婆的,但养孩子的责任却得我来承担.
与周晨冷战后,我回了娘家,我妈劝我:"毕竟是一条生命,如果你硬要婆婆打掉孩子,那你的婚姻也就走到头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爸妈都是善良的人,从不计较得失.我们结婚时,他们家说没钱,我们家便没有要一分彩礼,连婚房的首付都是我爸妈出的.
每逢节日,我爸妈从不收我们的钱,但周晨总说,公婆操劳了一辈子,拉扯大两个儿子不容易,所以每个月他都会固定给公婆转生活费.
周晨每月工资只有六千,转给公婆就得花去两千,加上日常开销,家里的房贷都是我在还.
前世,我默默忍受着他们对我父母的剥削,只希望能和周晨好好生活.但现在他们得寸进尺,还想让我养他们肚子里的小叔子?
这简直是白日做梦.
回想起前世的种种,我笑着说:"妈,既然是吉祥的预兆,那就一定要生下来.周晨说了会养,生几个都行."
婆婆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地答应,脸上露出了又惊又喜的表情:"还是晴晴懂事,我跟我妹说起怀孕的事,她非让我打掉不可."
我在心里想,小姨也是为了婆婆好,毕竟她已经六十岁了,这样的高龄孕妇,不仅胎儿的健康无法保证,就连孕妇能否平安生产都是个未知数.
周晨这个孝子,只会顺着婆婆的心意,连这些风险都未曾考虑过.
真是让人无语.
公公则是一脸得意,婆婆怀孕的事让他倍感自豪,私下里已经向人吹嘘过了.
这时他得意洋洋地说:"不是我自夸,你们俩结婚也有两年了,怎么肚子还没动静?连你爸我都比不上."
周晨听后皱了皱眉,大概是不想和他爸比这个:"我们还年轻,想先拼事业,不想要孩子."
公公小声嘀咕:"怀不上也不丢人,去医院查查."
婆婆则抚摸着肚子:"你们小两口不用着急,等我生下这个孩子,还得闹腾两年呢.等这孩子大点再要,到时候我就住城里了."
我这才注意到,婆婆已经把行李都带来了.
公公连忙附和说:"对,村里人都说,现在怀孕得产检,麻烦得很,医院生,不能在家接生了.我们就住这儿,生孩子也方便."
周晨有些不情愿,他知道公婆的卫生习惯不好,住在一起难免会有矛盾.
但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连忙答应:"我和周晨的家就是爸妈的家,你们想住多久都行.不过我最近工作忙,可能没时间照顾你们."
听到这话,周晨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妈现在怀着孕,你是儿媳,你不照顾谁照顾?我是个男人,这些我不懂."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周晨总是擅长推卸责任,凡事都推给我.
婆婆之前骨折来城里看病,他推脱工作忙,医院陪床,端屎端尿直到出院.
老家的亲戚来城里找工作,他也总是大方地答应,但收拾房间、换床单被褥、做饭这些琐事,都是我在做.亲戚们夸他一句,他就飘飘然,其实所有的付出都是我做的.
以后我可不会再伺候他们了,让他自己尝尝被扎的滋味,他才会知道疼.
2
就这样,公公和婆婆搬进了我们的家.
起初,他们还有些拘谨,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但没过多久,本性难移,原形毕露.
擦脚的毛巾和洗脸巾混放在一起,卫生间地板上满是尿迹,厨房里堆积的垃圾甚至招来了虫子.而我,仿佛成了全职"家务工人",大部分的家务活都落在了周晨的身上.他与公婆发生了两次激烈的争吵后,公婆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产检的日子到了,医院.
回想起前世,我陪婆婆去产检,得知了孩子患有21-三体综合征的噩耗.医生耐心解释,说这是唐氏儿,建议趁早进行引产.医院,骂医生是无良庸医,企图剥夺她的"龙胎".
我尽力向医生道歉,并查阅了大量资料,试图让婆婆明白唐氏儿的严重性.在我的劝说下,她终于同意了引产.
但没想到,这之后婆婆一家人都对我心生怨恨,认为是我害得他们失去了"龙胎",从而导致家庭失去了好运.连本应与我同心的丈夫也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指责我害他丢了工作.
在那个家庭里,我每天都过得鸡飞狗跳.最终,在我生日那天,我被婆婆推下了高楼,悲惨离世.
我冷冷地看了婆婆一眼,心想,既然你这么喜欢"龙胎",那就让你生个够吧.
医院,婆婆理所当然地伸出手:"晴晴啊,妈没带钱,你去缴费吧."
孩子还没出生,从产检开始,公婆就打算一毛不拔.既然他们的大儿子愿意出钱,那就让他出吧.我给公婆花的每一分钱,我都会以同样的额度转给我的父母,这不过分吧!
婆婆没有医保,产检的费用都是自费.平时连电费都舍不得交的婆婆,在花钱上却毫不手软:"多检查点!能查的都查,不能亏待了肚子里的这个宝贝!"
婆婆已经怀孕14周了,医生为她开了相应的产检单.
婆婆看着上千元的费用单,自言自语道:"现在养个孩子真费钱,哪像以前,花不了几个钱孩子就长大了."
费钱?这才刚刚开始呢,生下那个唐氏儿,你们全家才真的有的费钱了.
产检的染色体报告通常半个月左右才出结果,但一个星期后,婆婆的手机就收到了报告通知.
报告显示:胎儿染色体异常,患有DOWN综合征,也就是唐氏儿.其症状包括严重的智力低下、生长发育迟缓、特殊面容以及先天性心脏病等.
医生建议:终止妊娠.
婆婆看着满屏的字眼,一脸茫然:"晴晴啊,这个‘终止认识’是啥意思?"
我没有直接回答:"妈,报告显示胎儿染色体有问题,是唐氏儿.终止妊娠就是建议打掉孩子的意思."
果然,听到要打掉孩子,婆婆瞬间变得情绪激动,大声斥骂:"医院真是黑心!不仅骗了我一千多块钱,还想让我打掉我的龙胎!我非要去找他们算账不可!"
我附和道:"妈说得对,哪有这么严重的事.这一胎可是家里的祥瑞,能给全家带来好运的,怎么能轻易打掉呢."
"对!我的龙胎才不会受这种气,他在肚子里踢我呢!"
三个多月的胎儿哪会有胎动?看着婆婆的样子,我继续火上浇油:"万一爸和周晨知道了,信了医生的话怎么办?"
上一世,周晨得知婆婆怀的是唐氏儿,也想让她引产,但他是个孝子,这种话怎么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呢?从头到尾,我都是他的挡箭牌,黑锅我背了,他却一点责任都不承担,还跟着公婆一起指责我.
我这个老公,比公婆更可恨.
听了我的话,婆婆也开始担心起丈夫可能会强迫她引产.
她讨好我,笑着说:"晴晴啊,妈一直把你当亲女儿看待.这个报告你可得给我保密啊,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
"妈你放心,我保证谁也不说.等生下龙胎,我还指望跟着沾沾光呢."
婆婆得意地挺了挺肚子:"我当时可是找了十里八村最有名的孙婆子,她说得没错,生下龙胎,咱们家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晚上周晨下班回家,随口问起产检的情况,婆婆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周晨听后点点头,连产检报告都没看一眼.他对公婆的体贴,永远都是表面功夫.
关于检查报告的事情,婆婆一直放在心上.第二次产检时,她在诊室里大闹了一场.
婆婆躺在地上打滚撒泼,医院给她一个说法.好好的龙胎,怎么可能是个傻子呢?
产检的医生试图向她解释清楚情况,但婆婆捂着耳朵一直大喊大叫.医生无奈之下,只好叫来了值班警卫.
我趁机在一旁偷偷录下了婆婆和医生争执的过程.婆婆凭借她泼妇般的吵架技巧,医院免除了染色体检查的费用,这笔钱,最终是由那位倒霉的医生自己掏的.
回家的路上,婆婆得意洋洋地说:"我就说了嘛,医院就是骗钱的.看,他们不是理亏了吗?否则怎么会退钱给我?我觉得这产检根本就是多余的,以前的人怀孕都不检查,孩子照样健健康康的."
我顺着婆婆的意思说:"妈,你说得对.产检就是浪费钱,你怀的可是宝贝,老做检查反而会吓到他."
婆婆听了我的话,更加得意了:"晴晴啊,我现在觉得你真是越来越贴心了."
然而,我心里清楚,我再也不会说任何忠言逆耳的话了.那些难听的实话,就让它随着上一世的悲剧一起埋葬吧.
回到家后,我郑重其事地向全家人宣布了一个决定:"我打算和周晨离婚,并把这套房子卖了."
此言一出,全家人都震惊了.婆婆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晴晴啊,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离婚?还要卖房子?这可是我们的家啊!"
我平静地看着她,说:"妈,我知道这个决定很突然,但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我觉得我和周晨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继续在一起也不会幸福.至于房子,我想用它来换取我和孩子未来的保障."
公公和周晨也劝我三思而后行,但我心意已决,无论他们怎么劝说,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我知道,这个决定会给我和周晨都带来一定的痛苦和困扰,但我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我相信,只有勇敢地迈出这一步,我才能找到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幸福.
3
周晨听到这句话,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晴晴,你别再任性了,我知道我妈怀孕让你不舒服,但她是我妈,怀的是我弟弟,我有责任养他.作为嫂子,你能不能体谅一下?为了这件事非要闹到离婚的地步吗?"
公公也面带不悦之色:"晴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没想到你这么不顾大局.弟弟是你们的亲人,将来互相扶持,这是好事."
婆婆见我之前表现一直不错,此时也有些犹豫,小声问道:"晴晴,你真的想离婚吗?"
我坚定地回答:"妈,你肚子里的宝宝可是你们家的希望,将来肯定有大出息.现在这套房子太小,不利于孩子的学习成长.不如卖了这套房,换个学区房,这样弟弟以后上学就不用担心了."
公婆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想法,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周晨气得直跳脚:"晴晴,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卖房?弟弟难道会一直跟我们住吗?"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道:"那不然呢?你不是说过吗?妈生了孩子,我们要一起养,那肯定得跟我们住一起呀.我也是为了弟弟的未来考虑."
婆婆听后喜上眉梢,走过来握住我的手,眼中充满了感激:"晴晴,你真是太好了,竟然为了宝宝连学区房都考虑了.你放心,这孩子一定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公公也问:"换房就换房,为什么非要离婚呢?"
我解释道:"爸妈,按照政策,有贷款记录的话,买第二套房首付要六成,我和周晨现在的条件买不起.但如果我们离婚,我以单身名义买,就能享受优惠政策,首付只要三成."
公婆听后恍然大悟,连连称赞这个办法好.
周晨却仍然坚持:"晴晴,卖房和离婚都是大事,我们需要好好商量."
"周晨,你别太自私了.妈怀上宝宝不容易,你连学区房都不肯买吗?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我反驳道.
哈哈,周晨总是喜欢拿道德来绑架我,现在我把这些话还给他,看他如何应对.
周晨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婆婆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开始盘算起来:"那要不,要不房子写我和你爸的名字吧,我担心房主不是父母,孩子以后上学会有问题."
果然开始算计我了!
不过我早就有所准备,迅速回应道:"贷款需要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才行.你和爸都是农民,没有退休金,银行不会给你们贷款的."
婆婆听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和你爸确实贷不了款."
公公又提议道:"那就写周晨的名字吧,他是家里的户主,是你的丈夫.按道理说,房本上应该写男人的名字才对.当初买房的时候我就不同意写你的名字……"
我冷哼一声,这公公真是贪心不足.这套房子的首付可是我父母出的,现在他却想占为己有.
我冷静地回答道:"爸,你忘了吗?周晨的户口还没迁过来呢,没有本地户口是不能买房的."
听到这里,公婆虽然遗憾,但也只能默认以我的名义买房.毕竟,这是为了他们肚子里的宝宝打算.
回到卧室后,周晨气冲冲地质问我:"什么龙胎的鬼话,你也信?"
4
我佯装深信不疑地劝道:"妈说的话不会有假,龙胎肯定能带来好运.买了学区房,龙胎以后考个好大学,你身为大哥,不也能跟着沾光吗?"
周晨愤怒地摔碎了一个玻璃杯:"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窍了,沾光?他比我小三十岁,我能沾到什么光?"
望着周晨那愤怒的脸庞,我不由得回想起上一世他如何给我洗脑:"兄弟多了,养老就轻松了,弟弟有出息了,我们也能跟着享福,你得格局大一点."
现在我格局大了,他怎么反而变得如此斤斤计较了呢?
周晨又提议道:"养孩子可以,但得给点钱让爸妈回老家去,别总在咱们跟前转悠."
我反驳道:"那哪行啊,农村那边连个正经小学都没有,岂不是耽误了龙胎的教育?还是和我们一起住,上好学区,那可是你亲弟弟,你就不能大度一些吗?"
"晴晴,我们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现在养孩子压力多大,要是把弟弟接过来,咱们精力肯定不够.每个月给他们两千块钱,足够爸妈养孩子了,等孩子生下来就让他们回去."
我知道,周晨已经开始感到厌烦了.公婆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我频繁加班和出差,家里的事情几乎不管,都是周晨在操持.他开始意识到,养弟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婆婆这一胎十分娇贵,时常半夜嚷嚷着要吃东西,家里没有的,周晨就得大半夜跑出去买.他上班已经累了一天,晚上还得被折腾.
我试图说服他:"老公,我们还年轻,不着急要孩子.我觉得养弟弟就挺好的,咱们就不要孩子了,养谁的孩子不是养,更何况还是祥瑞之胎."
周晨无法说服我,气得摔门而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生气吗?这才只是个开始呢.
第二天,周晨提议家里雇一个家政阿姨来帮忙做家务,因为家务活现在都是他在干.这才过了多久,他就开始抱怨了.
以前我心疼他上班辛苦,总是主动包揽所有的家务.我的手腕有严重的腱鞘炎,每次拖地扫地都会感到刺骨的疼痛,但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我从未抱怨过.
但我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和感激,两世为人的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对男人太心疼,往往会自食恶果.
周晨想请保洁?我当然不会同意.
我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请家政阿姨每个月得花好几千,你辛苦点,这些钱留着养弟弟不是更好吗?现在养孩子多费钱,以后要是出国留学还得要几十万呢,你得学会节俭一点."
周晨满脸不可思议:"晴晴,你脑子没糊涂吧?出国留学?他是我弟弟,不是我儿子!"
婆婆吐掉嘴里的葡萄皮,叉着腰说:"周晨,你这个没良心的,妈白养你了.我肚子里可是你的亲弟弟,出国留学怎么了?这可是龙胎,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公公也附和道:"请什么家政,让人家笑话.年纪轻轻的,干点家务活就嫌累."
周晨大喊:"爸,你只会说风凉话,懒得要命,你倒是干点活啊!"
"我得照顾你妈,哪有时间干活."公公反驳道.
在他们争吵的时候,我趁机出了门.
我的闺蜜是卖保健品的,既然婆婆都怀上龙胎了,总得吃点好的补一补吧?
5
到了闺蜜的店里,我指着货架疯狂指来指去:"燕窝、人参、鹿茸、花胶,还有其他的补品,适合孕妇的,通通都给我来一份!"
闺蜜目瞪口呆:"拿给你恶婆婆吃?你脑子进水了吧."
我抱着闺蜜的胳膊,笑道:"我还没说完呢,给我拿最便宜的,吃不死人的就行."
闺蜜一边帮我拣货一边问:"谎报价格?"
我狂点头:"按照最贵的价格结算,当初结婚我一分彩礼没要,给自己攒出一分彩礼钱,总不过分吧.
闺蜜嗖嗖嗖使劲往里装:"一点不过分,另外,房子是你婚前房,房租钱你也得算!"
我前一世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周晨这个口蜜腹剑的凤凰男.
拎着各种补品,我回了家.
公公盯着我手里的袋子,满脸不悦:"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整天瞎买."
"家政都不让我请,你钱都花哪了?"周晨逮住机会拼命踩我.
我把袋子递给婆婆:"妈,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补品,燕窝、人参……都是好东西,花了一万多呢."
周晨的嗓音都变了声:"多少钱?一万多?"
"是啊,我挑着最好的买的,等妈吃完了,我再买."
周晨心疼的牙根痒痒,又不敢多说话,怕被喷.
婆婆笑个不停:"哎呀,真是好儿媳妇呀,我这老婆子借了龙胎的光,吃上好东西了."
公婆一向花我和周晨的钱不心疼,啃儿子啃的厉害,五十岁在别人还种地打工的年纪,就开始躺在家里,伸手管儿子要钱了,在他们眼里,花儿子的钱天经地义,完全不会考虑小辈人生活多么不易.
最近因为婆婆怀孕,花钱如流水,周晨是真的肉疼了,整夜整夜叹气睡不着,私下里劝我好几次,省着点,我点头答应,转身又给婆婆买下一堆营养品.
银行卡的存款越来越少时,这套房子,终于卖出去了,此时,婆婆已经怀孕八个月了.
婆婆身上浮肿的厉害,肚子吹气一样鼓了起来,看起来又苍老了六七岁.
卖完房,我和周晨迅速离了婚,在我的精挑细选下,以我单身的名义,买下了一套平的三居学区期房.
我和婆婆说:"妈,咱们至少得买三居,不然以后龙胎没地方住."
婆婆连连点头:"对,得给龙子一个朝南的房间,他可是祥瑞."
家里的存款已经花光了,周晨越来越暴躁,几乎每天都和公婆吵架,龙胎还没生,小家庭就被掏空了,他能不急吗?
婆婆吵闹着要买婴儿用品,每样都要最好的,周晨不满足,就要死要活的,他只能去借钱,谁让他孝顺呢.
周晨结结巴巴问我:"老婆,你爸妈是老师,都有退休金,不差钱,咱们管他们借十万吧."
好家伙,张口就借十万,真把我爸妈当冤大头了.
我很干脆同意了:"行倒是行,就是……我爸妈的钱都买理财了,半年才能赎回,要不先借你家亲戚?"
没有更好的办法,周晨只能管姑姑舅舅之类的亲戚借钱应急.
哪怕借了二三十万,他也不着急,还做着我和他一起还钱的美梦,毕竟我是独生女,哄哄我,多少钱都能替他还.
买新房后,婆婆开始张罗请亲戚吃饭,说要提前庆祝龙胎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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