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1月9日召开的第十一届《康复·生命新知》医学高端论坛上,来自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的4位院士和各领域的专家们,围绕以下12个问题进行了研讨和交流:
从历史上看,哪个瘟疫导致的大流行更像这次新冠病*病?
在历史上哪个发明对日后控制传染病最有贡献?
如何看待新冠病*病演变成世界大流行?
从历史角度看,传染病和非传染病胶着共生的关系是?
从与疾病共生存的角度看,哪一种传染病控制的相对成功?
如何看待新冠病*的出现及大流行是不出乎所料的?
抗击疫情的当务之急是?
以现代的视角,如何看待传染性疾病和非传染性疾病的关系?
哪次传染病流行更似新冠病*病?
新冠病*导致世界大流行,中国对世界作出的最大贡献是?
疫情期间,如何为病人服务?
应对新冠病*,今后如何提高科学判断及预测水平?
下面是关于第一个问题的讨论:
问题一:从历史上看,哪个瘟疫导致的大流行更像这次新冠病*病?
问题一的现场投票结果是:鼠疫54%,天花39%,脊髓灰质炎7%,梅*是0
肖飞教授:我们非常荣幸地要邀请到中科院陈凯先院士和赵国屏院士,还有徐沪济教授、曲伸教授,徐沪济教授和曲伸教授分别代表风湿病领域和内分泌领域。我们回到第一个多选题展开讨论。实际上我在这个会前跟我的几个老师在一起探讨,如果说传染病是一个大流行,它现在导致了应该是百万人死亡,但是我们的慢性病每年都导致万人死亡,而且年年都这样,实际上我们的慢性病是年年都在大流行,按照这种定义,我们怎么样来看这些问题?好,第一个问题我们的答案已经展示在这了,陈院士您选的是哪个答案?您怎么样来评价?
△中国科学院陈凯先院士
陈凯先院士:我选择的时候还是有一点困难,我最后还是选了一个A,鼠疫。从我来讲鼠疫、天花这两个中间我选哪一个,我还是觉得都有道理,但是我最后选的鼠疫。我可以说这两种疾病,比起C跟D这两个选择好像要更加接近一些,危害最严重的、最惨烈的这种大流行。相比之下鼠疫好像比天花,它带来的这种凶猛危害,威胁更大,所以我选择这个鼠疫。
肖飞教授:好的,赵院士您选的是哪一个?您的依据。
赵国屏院士:我得说实话,今天可能你那四大类问题,没有一个我能答对,也没法答。比如说这道题目来讲,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在里面你没写年的大流感?
肖飞教授:那就%都是答这个了。
△中国科学院赵国屏院士
赵国屏院士:所以你是故意要把那个搞不清楚的放在这儿是吧?我觉得我去答中学生考大学的题目,经常答错的原因就是我们经常会想到一些跟题目例外的事儿。不过凯先院士和大多数人选第一个,我觉得这个道理主要是它造成的后果,影响力的大小,这几个里面比起来可能是鼠疫的影响比较大,而且它也有一种突发的,在历史上是出现过突发的,我们现在国家里还是有鼠疫的,但都不是这种暴发性的、聚集性的突发,像前一阵西北什么也有过这样的报道,但是都很窄,就几个人就没有了。但是在中国人记忆犹新的哈尔滨的大鼠疫流行,这件事情上是中国人对全人类在传染病方面,就是叫伍连德先生,他是做出非常重要贡献的。他做的过程中间,其实也就是抓住了一个是病源,一个就是隔离,这几个很重要的措施,最后把这个病给制止下去了。
肖飞教授:徐教授,您选择哪个?
△医院大内科主任徐沪济教授
徐沪济教授:我非常同意两位院士老师的观点,从选择上来讲确实有一定的难度,除了梅*以外,其实三个都有一定的可选性,所以有点难度。但是刚刚两位院士也讲的很清楚,从它的一个我们讲的流行感染力,还有一个从它的对社会的impact角度来看,我觉得可能更接近选择鼠疫好像偏好一点,也可能这是大家选择的,但实际上这几个病并没有太多的相关性,谢谢。
肖飞教授:曲教授,您选哪个?
△医院内分泌科主任曲伸教授曲伸教授:我同意赵院士的建议,我觉得你放个流感和甲流感可能大家都会选,所以你没有放,我知道你用意。但是确实这次造成的危害可能和鼠疫没法比,但是造成了恐慌,我觉得可能由于先进的技术的传播,我觉得比鼠疫还大。所以这次流行我觉得有人为的因素,有主观的因素,去和鼠疫的死亡率没法比,和天花,天花完全能够绝迹了,但是我想新冠可能将来要伴随我们很长一段时间,脊髓灰质炎现在零零散散的还存在,所以新冠病*可能也会像脊髓灰质炎一样,要存在一段时间。但是我觉得它的伤害性,从我本身的感觉可能不如前面三个这么严重,但是我们人类对它没有达成共识,这是我们当前对新冠病*一个治疗不得力,或者是现在引起的全球性的这种,不光是一个疾病的问题,对经济来说,对大家的生活来说,造成非常大的影响,我觉得可能会超过这鼠疫和天花。
肖飞教授:所以当列这个题的时候,我的初衷是这样,因为它们都有点相似的地方。比如说鼠疫,它是有中间宿主的,比如它有老鼠。我们这个发现可能是穿山甲,也可能是个Mink,就是那个水貂。它同时也是传播得非常快,那个时候的鼠疫把三分之一的欧洲人给杀掉了,当然了,我们讲的是它是细菌,但是它不是病*,但是它有一个相似的传播性。然后天花呢?天花对我们的危害也是很大的,我翻了一下资料,20世纪死了1亿人,就是天花死了1亿人。但是天花它没有中间宿主,它就是因为这个特点,人传人,我们WHO在年宣布把它给灭绝了,现在两株是存在克格勃和美国的疾病控制中心的实验室里。脊髓灰质炎,它是用疫苗,结果没有完全给它消灭,但是它变成了跟我们人有点宿主共生了,所以这也有点相像。
梅*大家都没选,我为什么搁这个题呢?梅*是第一次出现了保持社交距离,大家开始戴手套。你看那个贵夫人去戴手套是怕接触传染,所以他找到了传播途径,跟我们戴口罩一样。所以它都有一点点相似的地方,但是没有一个完全跟这次流行一样的。没有哪一次像这次的流行是传播这么快的,因为现在是坐着飞机去传的。禽流感也是,它是坐着飞机,所以一下子蔓延到全世界,所以这也是一个特点。
赵国屏院士:不,肖博士。我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