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敲下“九”字的时候,感慨万千——上面八个章节,只能记录其粗略,二十八年的人生,点点滴滴,深嵌于心;我陪伴得辛苦,我女儿走得艰难。
本来只想写写我与女儿命运的关联,写写女儿的成长,结果写到外面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写过一本书;是他自己说的,还说高尔基说的?忘了——说:“本来想写个英雄,结果写成了《白痴》”。
现在的学生很容易读成了“白痴”。很侥幸,我女儿没有成“白痴”。
写到“外面去了”很自然,因为平民百姓家的孩子的成长都离不开普通的社会环境。由于我女儿是受平民教育,也就是上普通小学、初中和高中,参加“普通高考”,没有办法“特殊化”,也就是不能上贵族学校,去外国留学,因此我就感到特别内疚,于是就起了写本文的意愿。一方面坦陈我内心的愧疚,另一方面也想揭示与她同时的,或前或后的中国普通家庭的孩子读书奋斗十几年那些鲜为人知的苦楚与奇事怪事。
我女儿的生长环境物质方面虽然比我那时好“万倍”,然而精神非常苦。我知道她的苦楚,我知道他们一代人、几代人的独特的苦楚。高中学制比较科学的是两年。把“学龄前”往后延,让无忧无虑的童年多几日好时光。把小学、中学缩短,缩短到九年,这样,他们就少受点“科举”的煎熬。那种“煎熬”有什么用呢?能“熬”出人才?“熬”到六十岁也不能如人所愿,譬如蒲松龄。我读书的时候,高中学制为两年,如今为三年。就是这个“高三”把我们绝大多数——是的,绝大多数——可爱的,无辜的学生对书本,对知识的认识做了翻个儿的改变——由朋友变敌人,由天使变魔*,由兴趣变憎恶。
啊!一个“高三”,读得掉肉,读得抑郁,读得让学生憎恶,读得寡然无味。
是的,一到高三,读书无味。我女儿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问,如果取消高考,还读吗?她明确地说,不读!我以为这是个例,然后去找了一百个高三学生做问卷,写“不读”的居然有百分之八十七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看看吧,在每年6月5日,或者6月6日,去任意学校的高中部高三教学大楼看看吧,去看看那些学生在离开教室、寝室的时候,焚书,撕书的情景,从五楼,或者六楼的窗口疯狂抛洒书页、纸张的情景吧,那些纷纷扬扬的纸片在教学大楼的上空漫天飞舞,象征着诅咒天庭的愤怒!
让我最伤心的,是我女儿读书无味。
读书怎能无味呢?
读书无味,爱理不理,我行我素。他们不接受,或者很少接受文化知识的熏陶,他们只要教师讲解题步骤,给他们答案,他们不接受“教育”,不接受文化熏陶。他们思想沉闷,眼神呆滞,拒绝思想教育,赖在童年的摇篮里,不愿意出门远行,不愿意进步。教师与学生,不是教师有代沟,而是学生保守落伍。
唉,怎么是这样的呢?我们的教育官员、教育专家知晓吗?
想当年,我读初二,多么容易受感染,人家说“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我马上就信了,激情荡漾,并且立即形成了“世界观”,心里暗想,我也要“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读了“近代史”——也就是*史第一课,就下决心要做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做个无神论者,并且,立刻兑现。那晚,怀着“不信*”的无神论思想,生平第一次,独自一人勇敢地走进黑暗的山间小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步行一十五华里回家。秋凉之夜,老布裤褂湿透了,是汗,惊吓的汗。到了高中,接触了西方文化,就像枯枝逢春,小草遇露。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而我却沿《资本论》缩减版中的名词概念,一路流连,直达古希腊文明。
是这样的,算算吧,四十年来,因受西方文明影响,去西方,包括东洋日本,南洋诸岛国留学乃至定居的中国人有多少?他们都是中国的富一代、富二代、富三代,官一代、官二代、官三代。难道这些情形还不代表着“主流”思想吗?
当然,我知道个中缘由。因为如今“大学生”不是“国家干部”,不是吃皇粮朝廷命官的“国家干部”,所以“知识改变命运”的功效就失灵了,换句话来说,如今,知识不能改变命运,然而,没有知识,命运将更加悲惨。因此,他们读书就那样寡然无味。
现在的学生啊,年纪轻轻,生活上弱智,世界观上精明。他们在世道认识上,世俗、圆滑、老到,极端自私。任凭您多么真情动听地讲核心价值观,讲共产主义理想,他们就是不为所动。哪怕我们教师讲的“核心价值观”激进,偏颇,因此而与我们辩论,也算他们求真务实,有追求真理之心,有些许为人之激情,然而,他们“形如槁木,心若死灰”(《庄子·齐物论》)。这是真话,更是实情,看看成人社会的被您无限痛恨的那些人吧,看看那些无情无义,看着不像人形,嗅着不做人味,连亲情也无的势利*,看看那些利欲熏心的人吧,他们不都是从学校走出来的吗?不都是接受严格的*治思想教育的高材生吗?当此之时,如果他们满口马克思主义,或者满口“文化自信”,那也是如司马南那样的“反美是工作,赴美是生活”的“精致利己主义”者的赚钱的手段。北大中文系教授钱理群讲,北大正培养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原话是这样的:“我们的一些大学,包括北京大学,正在培养一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高智商,世俗,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更善于利用体制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人一旦掌握权力,比一般的贪官污吏危害更大。”
其实,这些“高智商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是学校培养出来的,而是社会造就的,是取消“大学生”的“国家干部”待遇的结果。
钱教授的话有些激愤,学校有那么大的能耐?那老师是天下第一厉害的人了。连“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都能培养得出来,什么培养不出来?
让我最为懊恼的是,教师四十年,人家都说桃李满天下——唉,当然是“桃李满天下”,您敢说不是?恢复高考以来,从国家层面讲,如果通过高三、大学严格培养,能够为国家培养出预期人才——哪怕数量不“预期”,但质量够格,即便牺牲了“大多数”学生,那也是值得的。然而,恢复高考制度已四十多年了,四十年来,每个省的高考状元、榜眼、探花,赐进士及第、赐进士出身,也就是每省高考前十名,那些高材生后事如何?按说,应该出几个,哪怕一个,与西方同时的,齐名的科学家——“理科”而不是“工科”——的科学家吧?结果呢,别谈“科学家”,他们就业,大多数人居然专业不对口!
高材生,居然就业不对专业!就业不对专业,不就是“农民工”一般的“打工仔”?
那一批批状元、榜眼、探花一样的高材生,居然成了“农民工”“打工仔”!
在此,使用“农民工”一词绝对不是歧视农民,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出身者,而是说,既然这样,何必读书?
如上述所言,如果不读书,命运将会更惨。
说到培养人才,培养科学家,真正有希望成为“科学家”的,譬如哈佛归来的陈张良,居然让他当了官——官至广西自治区主席,正部级。
七十年代末期,国务院副总理亲自护送上“少年科大”的那批“少年大学生”又如何?算了,说了伤人的——伤仲永啊!
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就是一个“白痴”。
非常庆幸,我女儿就业对专业,因为她除了本专业之外,还偷偷学了一个专业。
与此同时,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我们的学生的“能力”成长是倒过来的。学习上,小学五六年级就速成为成人了,紧张了,为读书而紧张操办,他们令人伤感地,过早地告别无忧无虑的灿烂的童年,进入没有儿童氛围的类似成人社会的,紧张而森严的教室。初中的教学主观上来讲,就彻底已成人化,也就是像成人那样来学习,不信,您去教室听听教室讲课时的语言,都是高深的大道理。到了高中,无论是课本知识,还是思想要求,自不必说,那就相当于西方大学本科后两年的深度和紧张程度。然而,我们的孩子一回到生活中,就是一个没有应有生活能力的,长不大的孩子,譬如夜睡晨起,穿衣换衣,洗衣做饭购物,交朋结友探亲,送往往,迎来来,我们的孩子居然一无所知,甚至连简单的交际能力,也就是说话,像这些本应有的能力,他们都没有,譬如问路,与人搭讪,讷讷不知何言。看看那些新进的年轻教师吧,看上去虽然文质彬彬,一开口句粗露原形,原形到他们家乡的起点,家教的起点。无论是书面语,还是口语,不知谦敬,不知褒贬,就根本不知“得体”要求。有一次,我去一领导家玩,他儿子是浙大博士生,我谈及这个特点时,这位博士非常激动地表示赞同。是的,中国的孩子的成长是倒过来的,小学,初中、高中是成人般的正经、严肃而紧张的学,大学是幼儿园、小学般的疯狂的玩。所谓“社团工作”就像玩家家一样,非常幼稚。
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培养出来的大学生也是个“白痴”。
我们的中小学学制、学规的指导思想为什么还要沿用古代那一套呢?毕竟,小农经济时代早就远去了,那时为什么造反频频,因为农民的武器与朝廷的对等,都是长矛大刀木棍呀!如今是核武器时代,哪个百姓手里有核按钮呢?
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当人们谈论教育时,好像我们的教育史是昨天才开始的……
说实话,如果认为我们的教育有问题,为什么不借鉴西方的呢?我们现在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肉体到灵*,您说说,出来心灵深处的那顶瓜皮帽的幻影,哪样不是“西方”的?
现在来谈谈中国的教育界本身之一的“教师”——师资来源。
平心而论,八十年代的教师知识水平和教学水平都非常高。他们虽然文凭不高,大多毕业于市级师范专科,学制两年或者三年,但在当时考大学的时候,都是“学霸”,所以,后来的教学水平都很高。
然而,到了九十年代末,也就是所谓扩招之后,问题就严重了。当时,高中部的尖子班里的学生,也就是所谓“学霸”大多走了非师范院校——明白吗?也就是说,高考中的“学霸”读了大学之后,很少——几乎没有——回来做教师的。再说,省部级的重点级别的“师范大学”每个省只有一所,譬如江西省只有一所“江西师范大学”,那么,中小学教师都源于市级“师范院校”,也就是普通“二本”,或者“三本”,甚至“专科”——明白吗?这些学生,不留情面地讲,都是当年高中普通班的学生——明白吗?就是上课纪律非常乱,不读书,或者根本不读书那些普通班里走出来的学生。北师大某教授就讲,近二十年进入中小学当教师的都是当年高中时期的“学渣”。
说“学渣”就有些激愤,我同意用这个词,因为有歧义。
而且,这位教授的话有些混沌,要做具体分析:
一则,“学渣”与“学霸”是比较而言的,也就是说,有些“学渣”并不比“学霸”差多少,所以,我们不建议使用这个词。
二则,每个省都有层次较高的省部级的一本,或相当于一本“师范大学”。遗憾的是,从中毕业且打算当教师的人数与该省教师所需比,太少了。
三则,如今的教师,也就是当年高中普通班里的学生,里面有些好苗子。当年,这些“好苗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进不了高中重点班、“精英班”、“尖子班”,只得读普通高中。因为普通高中的原因,因为高考分数低的原因,您懂的,如果要报考师范院校的话,也只能进市级“师范院校”。这些孩子虽然文凭不高,但他们有强烈的愿望,他们渴望学习,渴望上进,他们态度端正,学习认真,三观正确,尤其是品性纯洁(其实这些“好苗子”大多是女生),教养淑雅。这些孩子当教师是相当优秀的,可惜,数量也相当之少。
做上述分析,不是掩盖矛盾,不是和稀泥,不是搞中庸,不是怕您怒气冲天,而确实是客观存在。做了上述分析之后,我们不得不直白地讲,现今中小学教师就是当年高中普通班的学生,他们的素质如何,去现在高中普通班看看吧,就是那个样子。
教师素质不怕低,就怕素养劣。如果渴望学习,“思无邪”,“学有方”,也是我们教育的大幸。然而啊,在我们的教师之中,假以为真,丑以为美,错以为然。那些教师出错是常态。有的无意错,有的有意错;有的为“硬伤”错,有的为“软伤”错。因为不可避免的“硬伤”错,所以就故意错,干脆一股脑儿错到底,您管得着吗?
有一位教师上课念错了一个字的读音,一学生怯怯地订正,老师就厉声说:
“就你能干?”
若干年后,这位学生已为人母了,与我谈及此事时,都是受伤的样子。我呀,不知如何抚慰她心灵的创伤。
又有一位教师,写了一个什么东西,忘了,其中错了一处,错了两处……我悄悄说与他,他立刻说:
“我愿意怎么写,就怎么写!”
言下之意,你管得着吗?!
像这种情形,就是他们读中学时留下的“后遗症”。
像这种情形,我们的教育官员知道吗?我们的教育专家知道吗?
求真,是教师的本能;求真,也是教师的基本素养。本来是这样吧。奇怪,在对待学生的时候,他们的心态不是这样的,学生一错就打×,一错就幸灾乐祸地扣分。
本来,作文写话,文从字顺,情理从容,然而,文到此处,真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悲愤!在中国,洋洋得意地敢于犯错者有二:一是有权,二是无赖。
然而,无论如有,即便是无赖,也知晓“犯错”是一件“不好”的事。也就是说,我们的这些教师连“藏愚守拙”的本能都没有。
退一万步,百思不得其解,当年读书,也许因为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使得他们上不了所谓“好班”,上不了重点大学,以致有某些心理,如今做了教师,面对可怜的学生,就应该将心比心,或者珍惜从教职业的不易,好好学习,“从头越”吧。
唉,算了,打住。
说到“从头越”,某个*府机构为了开展纪念*成立周年活动下发通知,其中有一句“从头越”。我的天,怎么能犯如此的错?“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难不成要我们的*回到年前?这个问题与其说是文学素养问题,不如说是个*治问题呀!
这真是个“白痴”!
*府对教师管理也严,培训也厉,然而,知道上述具体情况吗?形式主义呀!
当然,当然,上述现象是局部的,个别的,教师队伍主流是好的——我也“形式主义”了一回。
算了,打住。
把话说回来,只是遗憾——遗憾呐——我女儿,以及那一代又一代的孩子,读书不能“全部”形成“性格”。读个书多不易,读上大学更是不易,为什么不受真理的,先进文化的熏陶呢?“凡读之书,皆成性格”,费兰西斯·培根如是说。我母亲也说过这样的格言。当年我母亲说:
“讨饭,杀头,也要送我的儿读书:染店不出白。”
“染店不出白”——染布店里拿出来的布都会被染的——意思是,不管多么“白痴”,哪怕无知到一片白,进了学校,多少都能认些字,受些感染,受些熏陶,最起码不至于睁眼瞎——一字不识。
读书,本来就有这个特点,即“成性格”。书,是人类活动的经验的理性概括,是人类活动的生动的再现。坐在教室里就能体验那些经验,就能观感那些“再现”,而不须重复前人的苦难,那是多么好的事呀!如果坐在明亮的教室、实验室里就能“体验”和“观感”,那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复旦大学钱文忠,就是那个在“百家讲坛”讲“三字经”的那个人说:
“哪有读书不苦的?”
钱文忠,就是千千万万个为*府舆论做“舆论”的人之一。他在说谎。
什么叫“苦”?“苦”就是“心理上不好受”,也就是“难受的感觉”。读书“难受”?受罪?
一般来说,刚进校门,刚接触书本知识,在听不懂的情况下,确实有些“不好受”,也就是所谓“苦”,尝到了知识的“甜头”呢?不管是哪门功课,一学都能入门的,只是时间的迟早问题。只要一入门,学习就快乐。孔子说读书“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钱教授不做严密论证,不推翻孔子的这个观点就从人家的观点上面跨过去,大言不惭地另立论点?这是一个名校教授的素养?
读书让人得到快乐,除了有强烈动机之外,读书让人快乐的。要不然,历史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冒着死的危险也要读书呢?前几年,四川——还有个山东人——的奇人,农村妇女,农民,生活艰苦自不必说呀,种田养猪,然而,她们每天都要偷偷地做一件事,偷偷地就是瞒着她们老公,在凌晨四点左右,偷偷地起床临帖写毛笔字;冒着挨老公的打,烧毁毛笔、纸张和书本,然后痛打以挨呀!这是真事,后来,四川一所美术学院的一个教授带领一百多学生去找那个“老公”理论,并且捐钱捐物与她——您说,她们是动机是什么?
钱文忠教授说谎。他是季羡林先生的关门弟子,如果他修炼古梵文没有快乐,他会有那么高的成就?
钱文忠教授说谎。
我们的孩子读书“苦”不是孩子本身的问题,不是知识本身的问题,而是教育体制的问题。
教育体制问题,社会体制问题,人们心底里的真实的价值观问题。美国前总统小布什在被国会确认当选总统的时候,有记者去采访他母亲,问:“您儿子当选了总统,您觉得您儿子优秀吗?”——美国人也有衣锦还乡,封妻荫子的心理——那位老人抬头鄙夷地看着记者,答道:“您看,那是我小儿子,他更优秀。”——美国人更有平等思想。记者顺着指引,看到了不远处的农田里挖土豆的一青年。
明白了吗?如果不是那样故意分序社会等级,我们的孩子会读得那样苦吗?
更有甚者,像北大毕业生,居然还有坐吃啃老的,彻彻底底培养了个“白痴”。
纵向也好,横向也好,来看我们中国人对子女的培养期望,从胎教到成人,下面是一图示改写成的一段话,因为图示表格在word里不能粘贴,故而改写成一段文字:
中国当代父母对于孩子的前途预估变化
一、期望值,幼儿园阶段,期望结果——1、天才智商,改变世界。2、精英智商,牛津哈佛。
二、期望值,小学一年级阶段,期望结果——1、尖端人才,2、清华北大。
三、期望值,小学三年级阶段,期望结果——1、头等人才,2、或者。
四、期望值50,初中阶段,期望值——能上本科。
五、期望值0,高中阶段,期望结果——能读大学。
六、期望值0,大学阶段,期望结果——顺利就业,结婚生娃。
看看这段文字吧,理想多么丰满,而现实又是多么“骨干”!现实非常多么残酷啊!我女儿处于这张表的“”的位置,正中间。
万幸的是我女儿顺利立业成家,不是那令人生畏的“白痴”。从这个意义上讲,多少给了我安慰,因为我的无能,因为我当年对“奉献”精神,对教育事业的一往情痴而失去了为女儿创造好条件,好机遇的机会,以致我女儿只能走我当年那条拼学,考学之路——说起来,真的非常愧疚,如果当年如您那有改行,也许,至少比现在的处境要好。如今只希望未来。
说到未来,希望我女儿,于外,努力上进,乐观为人,善良为事;于内,孝敬公婆,相夫教子,努力创造好的环境,为她的儿子。
为儿子创造好的学习环境,避免——千瓦避免那所谓的“生于忧患”的恶劣的遭遇。
“封妻荫子”是健康的世界观,试想,连自己的妻子与孩子都“顾不上”,何谈高尚品德?至于说是为了工作而耽误了家庭和孩子,那只是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找借口——很拙劣的借口。我认为,把自己的家庭建设好,把自己的妻子保护好,把自己的儿女培育成人,成家立业,我认为就是对社会做了力所能及的“贡献”。
文到此处,真心祈求上苍保佑,希望我女儿对得起自己读的书,做个文明人,做个明白人;孝敬公婆,相夫教子,夫妻如亲,争取为她儿子创造好的读书环境。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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