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科白殿疯眞棒 http://m.39.net/baidianfeng/a_4177939.html途中的某个帅锅神马的-07-:07星期四
去北京的途中还真遇上了一个帅锅,他本来住我下铺,然后斜对面那个老婆婆因为觉得她的铺位晃动得厉害,就让小伙子给他换了,因此我觉得这个人心地还是不错的,开始他一直拿着本书在读,所以我觉得读书的人,心肠往往比别人略好些,呵呵。小伙子听其口音是东北人,个子高高的,很结实。穿一件白背心,长得有点像王力宏,当然细看没王那么帅,不过还算是中偏上吧。
他很健谈,第二天一直在跟对面的老婆婆聊天。不过我跟他没有交谈过,只有一次,我的东西掉下去了,他帮我捡起来,我说:“谢谢。”如果在十多年前,这一定会是一个不错的旅伴。不过现在我没有聊天的兴趣了。我觉得自己简直忙不过来。我带了本《爱情故事》和《骑在马背上的少年》。另有零食一大包(太多了,以至于有些我从成都背到北京,又从北京背回来,有点瓜哈)。我又想睡懒觉,又想看书,又想吃东西,又想看风景,觉得一个人实在不够用,哪里还有精力跟人说话呢。
车过石家庄时,我在窗下坐着,眼睛不眨地看着窗外的景色。鸟人在这个城市,我想像他曾穿过哪些街道,在哪个面馆下过馆子,一家三口带着小孩在哪个游乐园逛过。也许那开阔的田野里也会留下他们的足迹。生活是平淡的,温暖的,因此我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城市总是因人而变得熟悉的。就像现在,提到绵阳,我会立刻想起丁香;说到武汉,我会立刻想到月露。因此这些城市都变得亲切起来,亲切得好像我自己住在那一样,好像有多么熟悉一样。
火车晚点一小时,到北京时已经深夜十二点。排队等出租,又排了一个多钟头。因此到酒店洗漱完毕睡下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睡得很沉,以至于早晨睁开眼睛,拿出手机想看时间,却发现手机上现出Z经理的名字,闪个不停。他正打电话过来,说给我打过无数个电话,没人接,又打到北京公司去了。妈呀,我一看,都快9点了。他的电话挂了没多久,北京公司那边派人来接我了,中午请我吃了韩国烤肉,照顾得无微不至。下午非说要安排人陪我逛圆明园或者商场,弄得我很过意不去,大热天的,只好说,我想回酒店休息了。第二天她们又打电话过来,说要接我去玩,颐和园离她们公司只有两公里路。我再三推辞,最后哪儿也没去,晚上七点多的航班,中午就打车去了机场。
我这样的人,其实不容易交到朋友的。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怕羞,怕与人过份亲密相处。就像在北京公司,那么多女的,大家似乎都挺谈得来,有说不完的话样,她们都说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好像熟得不得了一样。我也很喜欢她们,可要再有更多的接触,我就不愿意了。比如在公司,办公室小王和老唐走哪儿都一起,手挽着手,亲密无间,如影随形。我却做不到,跟谁也做不到。我怀疑我可能有点轻微的自闭倾向。
说到北京,很多地方我没有特别的印象,全国各地城市都大同小异吧。倒是机场高速那一带,让我看到了首都的气势。很长的一段路,郁郁葱葱,种满了高大的树木。我们就像在森林中穿行。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把这么大的空间全种上树,这就是大手笔。成都的绿化做得是很不错了的,也有这样的空间,在城里偶尔也能找到原始森林的感觉。但通往机场那一带的风景完全不可相提并论了。
我在机场找了个茶楼坐下,让服务员给我安排了一个有沙发的很舒服的位置。点了一壶碧螺春,赠送有瓜子和糕点。我又把自己买了没吃完的苹果、李子(坑爹的李子啊,我买了两种,4块钱一斤的和16块钱一斤的,4块钱的要好吃多啦)拿出来,请服务员帮我洗一下,切好了。我打开电脑,舒舒服服地坐着,一边吃东西,一边看肥皂剧。把消磨时光当作一种任务,这是多么愉快的事啊。
只是假如有一天,我老了,退休了,再没有任何人等着我回家,或者任何工作等着我去做,这样的悠闲,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印象深刻,我就不知道了。什么样的自由才是诱人的,绝对的自由,会不会就等同于放逐,这个时候,你还会这么在乎它吗?我不知道。我似乎并不喜欢绝对的自由。
昨天晚上的梦-07-:40星期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似乎是很久远以前,或者干脆是上辈子;而我,也似乎是另一个人。我和一个男子在陌生的城市,彼此深深地相爱,——梦里那种恋爱的感觉是如此真切,仿佛离开一分一秒都不可忍受。有点不好意思的是,我们一直在接吻,那种感觉,只能用缠绵来形容。——尽管在现实中我几乎忘了这是什么滋味,也没有这种欲望,自然也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在梦里我表现得如此地毫不设防,与一个人亲密无间,好像两颗心紧紧地贴在一起,如此温暖。我觉得那就是相爱的最高境界,换言之,那是爱情。但忽然我发现自己身上有点脏,沾了什么脏东西,就要去找个地方洗掉。
我穿过机场,大厅里忽然有一阵小小的骚乱,一个女主持人用颤抖的几乎要哭出声的语气在说这里有人扔了个手榴弹。它是跟一部电话连线的,如果此时有人拨进电话,就会将它引爆。这时,一个穿白衬衣的妙龄女子,——据说是来度假的乘客,沉着地说:“我是JC,我来帮你吧。”她拿出对讲机,开始呼叫:“总部,我是JC,这里有情况。”
问题似乎解决了,当我去找沐浴间却没找到,再回来时,发现整个机场空无一人。于是我在空旷的机场跑着,跑着,终于找到一辆大巴车,它有火车那么长。那个男子以及我认识的其他熟人都在里面。不知为什么,我发现我不爱他了。他跟两个女子调着情,目光却时常注视着我,既专注,又悲哀。我似乎是被什么深深地伤透,那颗心彻底地关闭了。
这时车主带我们去用餐,每一节车厢里都有各种吃的。很丰盛。我没什么胃口,努力让自己吃了些。后来我发现自己中了*,将要死了。我很坦然,仿佛早就知道似的。蜗牛-07-:56星期五
1、蜗牛
昨晚婆婆说:“你看,这是珠珠捏的蜗牛。”
我难以置信地拿起来,这个青色的蜗牛做得几乎算是有点精致,两只触角,螺旋形的身子,身上还做了几点红色的花纹。我说是不是你们帮她做的哦,婆婆和L都肯定地说:“我们碰还没碰一下呢,在那吃饭,她就自己做了。不信你喊她再做一个。”
我刚想拿起手机拍个照,米米抢过去,说:“我重新捏一个嘛。”
一会儿功夫,她就捏好了,我说怎么没有花纹呢?像刚才那个一样,再加上花纹嘛。她回答说:“不行,因为这个是男的,男蜗牛怎么戴花嘛。”
2、失败的家庭教育
给米米讲故事,小熊维尼在家洗他的蜂蜜罐,故事末尾有一段提示,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小朋友除了玩,也可以在家帮妈妈干点活儿,比如整理玩具,洗衣服,拖地,擦桌子……
等我讲完后,米米兴高采烈地说:“妈妈!这些事我多数都不会,那是不是就可以在外面多玩一下了?耶!”
3、朋友
“米米,你喜欢婷婷姐姐还是豆豆呀?”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婷婷姐姐!”
“为什么呢?”
“因为刚才在楼下电梯口,豆豆喊我‘臭珠珠!”
回家-07-:05星期一
周末回老家了,每次离开家乡,总会觉得很脆弱。当车开进外婆家屋后的竹林,我对L说:“想当年,这里多热闹啊。”
是啊,也不过就是十多二十年前,竹林远比现在深,比现在空旷和整洁。那时,门前总有很多的大人和小孩,铺着凉席,打扑克,聊天,有时我们要玩游戏。我很想输,那样就可以表演唱歌、跳舞了,可我印象中总是在赢样。那年夏天电视里在放《十六岁的花季》,一到点,人们就消失了,跑到电视机跟前了。每次听到主题曲响起,人们是多么激动啊。
现在,竹林旁边的池塘已经干涸了,那满池塘浮着的碧绿的荷叶、洁白的荷花,都不见了。那些人也不见了,就像长了翅膀的鸟,扑簌簌地就飞离了自己的家乡,这些亲切的院落,在陌生的城市里,为方寸之地早起晚归。还有多少人在外面受到别人的冷落与欺负啊,民工,城里人高高在上地说着这些字眼,怀着自以为是的同情心。他们从来就不了解我们。从来都不。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离开自己的家乡呢,这是如此美丽的地方啊。——为什么我也要离开这里呢?
因为下过雨,地上很潮湿,我的鞋底沾满了泥土。外婆坐在门口,从吃过午饭起她就开始盼着我去。如果打过电话,告诉她我会回来,那对她而言,这一天,就是节日。
其实我总呆不了多久,因为那时已经下午四点了,还要去接我妈,还要赶回成都。我们就在大门口坐着。我看到外婆更老了。哑巴舅舅也是,他一见我来就忙里忙外,又要切西瓜,又要拿口袋装土豆、玉米、苦瓜等等蔬菜,还特地宰了只鸭子。他们总把最好的留给我。身材问题-07-:47星期三
1、吃饭歌
入睡前给米米放一支曲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经常可以在各种场所听到。QQ音乐上叫“纯音乐系列仙境催眠曲”。米米跟着节奏唱了一首吃饭歌:“一碗两碗三碗——四五碗,六碗七碗八碗——九十碗。我们每天要吃——很多饭,才呀才是——才呀才是——乖宝宝。”
此后几天,她都热衷于“说唱”艺术。我们两个聊天都不用说,全用唱了:“妈妈妈妈你呀——快来呀,我现在有点想——洗澡啦。你帮我把小鸭拿来呀,我呀我们就一起——洗澡啦。”
于是我回答:“好呀好呀快点——去洗吧,妈妈帮你找找——小鸭子……”
如此如此,终于有一天,听到这旋律我们都想吐了。
2、身材问题
一天,米米问我:“妈妈,你是大胖子吗?”
“不是!”我反应很强烈地回答。
“那你的肚子为什么大大的?”
“……”
再有一天,我闲着无聊,说:“米米,跟妈妈一起练瑜伽怎么样?”
“我是小朋友,不用练啊。”
“从小就练起,长大了身材才好,以后穿什么衣服都漂亮。”
她看我一眼(说到身材问题她就会看我肚子),缓慢地说:“妈妈,你就是身材不好,所以才会问我‘穿这个好不好看’,‘穿那个好不好看’,对吗?”
3、模仿
最近在看电视剧《天涯明月刀》,有一节是*大夫给周婷治病,傅红雪没钱,这时燕南飞现身了,*大夫问:“什么人?!”燕南飞说:“有钱人!”
米米刚好经过,听到这台词,笑得不可开交,时不时想起又学着说:“什么人?!……有钱人!”
有一天看电视时,网速太慢,画面总出不来,米米瞟了一眼,淡定地说:“哎呀,卡起了。”就走了。
这个还好了,让人头痛的是她天天学小新唱那首“不文明”的歌:“大象!大象!你的鼻子真长!”要不然就是:“动感超人!”
她对《蜡笔小新》的痴迷即将赶超《巧虎》了。现在天天晚上缠着我放。我不给她放,她就说:“妈妈你放心嘛!我不会向他学习的!”于是,她就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时不时哈哈哈地笑得像傻瓜样。我实在是忧虑,想当初,怀孕时都没敢看这片子,怕影响胎教。后来也是偶尔悄悄地看一回,最终还是被她发现了,现在人类已经无法阻止她对这片子的喜爱了。昨天晚上的梦-07-:58星期三
梦见我跟一同事到河坝不远的某个地方去,做售后服务。似乎我们的产品会控制几只羊的饮食,进而影响它们的身体状况。
说起这几只羊,来头就大了,是从清朝传下来的,岁数比我们大多了。我们称之为“红羊”。其中有一只病得比较严重,在发高烧。另外两只身体也比较虚弱,但是特别可爱,撒起娇来象小孩子一样。我一见就喜欢上了。有两个女人在照顾它们。
同事是技术部的,这个产品跟火电相关,他不太熟悉。但人已经到了这里,也只有尽力而为。于是他开始重写程序。我们没有抱什么希望,我在心里埋怨服务部的不肯过来。
天色晚了,我们在那里住下来,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醒来以后,被告之那只羊的高烧已经退了。它还笑嘻了跟我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醒了以后,我还想着那几只羊。我觉得它们实在太可爱了。不知道是从哪里来到我的梦境,现在又在哪里了呢?逛超市标签:体育-07-:18星期日
誓言幻作烟云字
费尽千般心思
情象火灼般热
怎烧一生一世
延续不容易
负情是我的名字
错付千般相思
情象水向东逝去
痴心枉倾注
愿那天未曾遇
只盼相依
那管见尽遗憾世事
渐老芳华
爱火未减人面变异
祈求在那天重遇
诉尽千般相思
祈望不再辜负你
痴心的
人被爱留住
问哪天会重遇
最近很喜欢听梅艳芳唱的这首《胭脂扣》。早上起来,在网上找了半天,想找一个链接地址,但是只找到试听的,没有下载的,更没有链接了。看来,百度真变了,也许有一天俺再也不是百度姐了。
这周本来打算和楼上老张一家去青城山的,但他们临时有事,米米又说幼儿园老师说还有暴风雨,所以计划取消了。早晨睡到九点多才起来,练完瑜伽,吃早餐时,已经快到十二点。看《天涯明月刀》,看到*大夫死的那一段,我眼泪花一直往下掉,我希望他其实没死,于是又去百度了剧情,结果却发现那么悲催的结局,就没有往下看的兴趣了。
下午L接着看,因为米米要看电视,他就用我的电脑看了(我电脑上有下载的)。我一时无聊,就用他的电脑,想逛下论坛。他QQ忘关了,正好有一条消息来,一个女的要加他,附加消息只有一个字:丹。我一时好奇,就看了他QQ上好友列表。大多是熟人,只有一个,叫娜娜。本来这也正常,我QQ上有很多好友,男的女的都有。我随口一问娜娜是谁呀,他说:”不晓得呢,我从来没聊过。“我点开信息一看,这个名字是他备注上去的,原名叫“心累”什么的。再一看日期,今年四月份才加的。
再问也没结果,此人就像向应天,一口咬定不知道,你总不能屈打成招吧。问多了也意思。想起我们还要买电风扇的,于是我带米米出门了。原本想去欧尚,可已到五点多,所以就近去了人人乐。
带着小女儿出门也挺有意思的。我们先去逛一家小饰品店,给她买了发夹。她自己选的。碰碰这个,说:”我家里已经有了。“看看那个,”妈妈已经给我买过了。“最后总算挑了两样。我实在是太喜欢给她买发夹了,看到家里花花绿绿堆了一堆,心里就涌上很愉快的感觉。
进超市,找了一辆手推手,米米坐上去。我们不紧不慢地逛着。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当你把逛街当作消磨时光的方式,这事本身就让人愉快。我们选了一个水杯,米米和我同时喜欢上了杯身桃花的水纹(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情,付款时还是没要,因为家里水杯实在多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买了一些零食,又买了一些玩具。最后我们去选风扇。我承认我脑残,对方只说了两句话,我就买了原先根本没打算买的那种款式。第一句是:“这个风扇适合小朋友吹,不会感冒。”第二句是:“你女儿好漂亮啊。”
出超市,发现外面正下着大雨。售货员找了把伞,我把钥匙给她,她去停车场找到我的车,把东西放上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把伞,是在我车上找到的。虽然是一个小小的举动,这个陌生人的好意却让我由衷地感动。我让米米撑伞,我一只手提着在超市门口买的李子,一只手拉着她,说:“走快点哦,要不然妈妈要淋感冒了。”听到这句,她赶紧踮起脚尖,把伞举得老高,说:“妈妈,你快躲进来三!”小姑娘已经知道心疼人啦。
回到家,等电梯的时候,米米总结说:“妈妈,今天超市逛得好爽哦。”听课-07-:07星期一
上周四、五去川大上了两天课,《非财务经理的财务管理》,是一个老教授讲的。起初,他让我们翻开教材,一句一句地给我们讲解上面的内容时,我绝望地认为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要学一肚子“概念”回去。我对教授什么的一向有点不以为然,他们的学问很精深,但说到学以致用,恐怕还不及那些在公司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毕竟他是以理论为主嘛。
好在这个教授讲得还真挺有意思。他最喜欢拿坐在他正面的几个学员举例(小汪,小杨,老刘,其中最常提到的是老刘,我跟同事小王说,老刘真是经常躺着也中枪啊)。他说:“小杨和老刘是两对门,小汪去小杨家作客。一进门,好家伙,小杨家客厅里摆着一个冰箱,双开门的;厨房里摆着一个冰箱,卧室里还有一个,都是名牌,双开门的。”他接着说:“然后再到老刘家一看,唉,一个冰箱也没有(老刘悲摧了)。你们说,谁家有钱啊?”。
“老杨。”大伙儿齐声说。
“好,这说明老杨家的固定资产多,对不。现在我们再仔细看,老杨家客厅的冰箱里,只有一瓶农夫山泉;卧室的冰箱里,放着前天早上的稀饭;厨房的冰箱里呢,只有一碗中药。这说明什么呢?固定资产的利用率不高。再仔细看,他家的冰箱都年久失修,还漏电。这说明什么?他的冰箱都是不良资产。我们现在再往老刘家看,虽然他家没冰箱,但是枕头底下,放着一叠一叠的钞票,还是美金。那说明什么?说明老刘的流动资产很多。现在你们觉得谁有钱?”
“老刘!”大伙儿说。
“那么我们现在该给老杨什么建议呢?首先,把冰箱卖两台,这叫处置不良资产;或者,老杨家如果开了个串串店,把冰箱修一下,搬到店里去,这不就有用了么,这就叫盘活。”
他这么一说,我脑子里有了不良资产的概念,于是突然想起公司的库房里果然有诸多的“不良资产”,似乎还真得盘活一下,或者低价卖了,或者怎么地处置一下,反正变现为王道么。
他又讲续营和清算。他说:“老杨开了家串串店,近来他打算出国留学了,想把店转了。他把铺子租给别人,桌子板凳什么的按二手货低价出售,这个就叫清算。当然,他也有另外的做法,小王啊老刘啊都是他的老同学,这不,老同学很久没见面了,老杨就找到他们说:‘大家有空聚一下,到我店里来吃串串,不收钱!’有人这么请你,你愿不愿意啊?”
“愿意!”
“当然,他的同学们也愿意了,于是,哗,接连几天,店里来了很多人,旁人看这串串店生意满红火的嘛。就在这时,店门口打出牌子‘旺铺出售’,那就有人接手了还是卖串串三,价格就不一样了三。这个就叫‘续营’。”
这么一讲,这两个概念就牢固地印在脑子里啦。
但印象最深的是他讲的存货管理,他说:“小汪有件衣服,总价值为10万元。其中一件貂皮大衣就值元。其他的加完了还不到块。那么如果要小汪管理的话,是管这一件大衣呢,还是管其他的?”
“这一件大衣。”
“对了!因为这一件大衣是重点!你管住它就管住了绝大部分资产,其他的你忙死忙活也就那么一点。”
由此及彼,我在想,我这一生,做了多少去管那剩下件衣服的事呀。看起来很忙,做了很多事,它们的意义究竟多大?再想远一点,我们跟人相处,又有多少时候,在为那的问题烦恼啊。纠缠于细枝末节,却忘了去看本质。
人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不可能什么都做得十全十美。那么,就应该去做最重要的事,正如看人,去看这个人最重要的方面。那天下课后,回到家,司机给我打电话,说公司没电打不开门拿不到电瓶车钥匙,问他能不能把公司的车开回家。我说下午要来电的,结果他说,他已经到家了,只是一直给我打电话没打通。事实上那天下午我手机信号一直很好,接到过无数电话,且即便电话不通也会有提示的。
如果按照以前的性格,我恐怕会追根究底,至少会揭穿他的谎言。但我想了想什么也没说。这个小伙子是成都本地人,难免有点滑头,经常对我找一些借口,说一些小谎。但他驾驶水平很不错,很稳妥,长得也阳光,能说一口不错的普通话。这也是公司的形象嘛。平常安排什么事,还是踏踏实实地在做,哪怕是周末。这个最重要,所以,对于这件事,既然已成事实,又何必再追究,一定要探出真相。
忽然领悟到人们为什么要说“可一可二不可再三”。给别人三次犯同样错误的机会,因为三次以内,都不是常态,或者说,都情有可原。把握住你在意的,最原则的东西,其余的,能放则放。世间的事,不是什么都越精细越好。如果你对一个人有70%的认同度,就不要婆婆妈妈地揪着他30%的缺点不放。如果看到他70%都是缺点,那没啥说的,一脚踢开就完了。
我意识到我开始学着忍耐,学着包容。我为此而惊喜。包容有时是痛苦的,可是真正想开了,心胸也就开了。那些事就不足介怀了。我是带小王一起去听课的,回来路上,我给她讲到我最近学会的一个方法,就是制作一个表格,座标分别是“重要,不重要,紧急,不紧急”。我每天都先做“重要而紧急的事”。这样,虽然有时一天只做了几件事,但这没关系,因为我永远在做最有意义的事。几天下来,感觉效率提高不少。
我诚心诚意地把我的体会告诉她,也诚心诚意地把一切有用的经验跟身边的人分享。也许她们听进去了,也许没有,但这个不重要,我感觉到了分享的快乐。当你怀着善意去对待身边的人,你一定觉得很幸福,因为只有幸福的人才做得到。不幸的人会认为全世界都打算坑害他,会认为所有有益于别人的事,都是于他有害的。
什么是幸福-08-:09星期四
一直坐在办公室,并不觉得幸福;可中午去食堂吃饭回来,穿过长长的桦彩路和盛夏闷热的天气,在烈日下走进公司,进入办公室这片冰镇过一般的空气中,幸福感就油然而升了。或许,有时我们可以给幸福下个定义,叫失而复得。或者,也可以说,它是痛苦的背面。
今天精神不太好。昨天本来一早就睡了的,太困了,到九点多,米米还没睡着,我自己就睡着了。忽然听到一阵又一阵低而执着的呼唤声,是L,如喊*般,一直喊我的名字:唐XX,唐XX,……把我从深远的梦境中揪回来,我费力地答应了一声,他问:“有一瓶药,大大的瓶子,你收拾屋子时是不是扔了?”最气的是,他并不着急要那瓶药,因为他已经找到一瓶小的了,只是想证实一下大瓶子的在哪儿。过了一会儿,我又睡着了,却又被米米哇哇的哭声惊醒,原来米米一直睡不着,L就效仿表姐揪双双的方式,使劲地揪她以示教训。
啊这个神经病。不一会儿,米米哭着睡着了,L也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我就失眠了。半夜米米被蚊子叮醒,我又起来两次,一次是擦牙膏,一次是擦肥皂。还是肥皂管用,米米终于又安静地睡着了。可是这家伙早晨六点多就醒了,自己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客厅里去,原因是今天幼儿园要游泳,她兴奋得睡不着。——兴奋的小孩伤不起啊。
昨天晚上她就给我安排了今天怎么搭配衣服,她说:“妈妈,明天我要穿那条粉红色的短裙子,配有爱心图案、还有粉红色蝴蝶结的T恤哈!”我不由得笑了。才四岁就这么臭美,不知长大了要成什么样呢。
生活就是这样琐琐碎碎,诸多的快乐,也有诸多的不如意。比如,我慢慢观察到米米并不那么喜欢集体活动,虽然她也喜欢在外面玩,也喜欢找她的朋友,但总有点儿什么地方不对。举个例子,小朋友们要做游戏了,邀请她过去,她就会一个人跑开。或者大家你追我赶地跑得很热闹,她却一个人在一边摘树叶玩。简而言之,就是不太合群。这跟我几乎一模一样。我感到很担忧。我讨厌自己性格中这些成分,尤其讨厌自己把自己的缺点都遗传给了她。
另外,她做事特别慢,慢吞吞的。大人给她说话,她总像没听见似的。昨天晚上跟她一起洗澡,我把她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后,就让她坐在澡盆里,要她自己把脸洗了。可她拿着毛巾,一会儿放在脚板上,一会儿扔在水里玩,要我再三说,才肯有所动作。总之,等我洗完澡后,她才勉强把脸洗了,还是在我发火了的情况下洗了的。
有时我感到力不从心。洗完澡,我要她自己穿着拖鞋出来,她不肯,说还没有在水里玩玩具。我说你今天洗脸不乖,不让你玩。这时她哭起来,L立刻把玩具拿给她。教孩子的时候我总会遇到这些事,米米也发现了只要自己哭,除了在我面前之外,那比什么都管用。所以她动不动就哭。
有一天,在小区里玩,她要去找妞妞。我坐在小花园的椅子上,对她说你自己去吧。妞妞家在花园对面那幢房子的五楼。米米自己去了,一会儿又哭着回来,说她在楼梯上摔到了。我往她摔伤的地方哈了口气(她一直认为这个动作有减轻疼痛的功效),安慰了一下她,她又跑开了,自己跑到妞妞家去玩。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在锻炼她的胆量,可我妈看见了她的伤口,就非常生气,抱怨我不该让她自己去,说上楼梯的时候应该牵着她的手才对。
家里人都认为爱就是替对方做好一切,吃个西瓜都要切成小块喂到嘴巴里,剥个鸡蛋甚至也要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殊不知这样剥夺了孩子学习和锻炼的机会。有时我很想纠正这一切,但我力不从心。可是同时,我总是害怕因为自己教育的缺失耽误了女儿。我真的害怕。
做了一上午绩效考核的方案。工作得越多,发现自己需要学、需要做的事越多。我不想把自己弄得很累,但我又总是不甘心,不甘心承认自己做不到。我觉得我深深地爱着这一切,孩子,工作,家人,亲人。但是我时不时总想逃离一段时间。我不知道问题在哪儿。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